可持續性與風景園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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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5
編輯:管理員
源于:新聞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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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到達了每項單一活動都會影響到未來活動前景的階段。沒有哪個方案,確切的說,沒有哪個風景園林設計方案是可以完全避免產生生態影響的,即使那個影響微乎其微,是間接的或者是不可預測的。可持續性凸顯了諸多討論,但是就其通屬范疇來講,這個詞本身已變得很難被使用嚴謹。同樣,“風景園林”這一術語其本身也已承擔了一個非常廣泛的使用。它被使用在任何能成為人類可關心,操控和建造對象的相關范圍或區域,即使這個對象是間斷的,轉瞬即逝的抑或是精神層面上的。雖然討論常被限制在針對物質層面場地的應用范疇中,但“風景園林”術語自身則是包羅萬象的。
《歐洲風景園林公約》定義的風景(landscape)是“一處人們感知中由自然和/或人類因素作用和相互作用結果為特征的場所”——換而言之,萬物皆景。然而,任何事物都是關于可持續性和風景園林這一說法也許確實無誤,但參與到關于精確地定義風景園林與可持續性的爭執,或是去進一步發展并且試圖將一方納入另一方包羅萬象的術語的嘗試,卻似乎是一次徒勞的奔波。另一方面,這卻在基礎程度上為二者提供了一種頗具成效的回顧視角,并且引發了什么是他們彼此間必須為對方提供的考慮。
可持續性的基本問題是人類消耗的無限增長在結構上是不可能的,鑒于地球有一個有限的承載能力,他是建立在健康的地志、氣候與生物(包括人類)連鎖系統上。這個問題需要關于在人與人之間(如何通過時間和空間將地球的承載力分配給人們)和物種與物種之間(如何對人類與其它物種利益進行平衡斟酌)的公平探討。這類關于公平的討論決定結果(項目概要),隨后通過技術和設計策略地使用,使得資源的價值實現最大化。必須注意到的是在任何情況下,沒有關于公平問題的公開討論并不意味著對于這一范疇考慮的缺失。這僅僅意味著一個默認的態度尚待揭露。
風景園林的根本問題在于,作為自然人和社會人,我們不僅占用空間,而且這樣做,我們還會通過合作和排除來占用其他生物的空間。當然占用的空間不是空的幾何空間,就好像我們占用的方式不僅僅是物質上的。和富于自然資源一樣,空間中也充滿著特性,記憶與期待。這個居住空間就是我們所說的“風景”,它滋養了我們的心靈以及我們的身體。我們能以很多不同的方式來“棲息”于“風景”中;象征性如紀念碑,經濟性如農業和資源開發,廚房園藝可用來展現私人活動,街道,公園與城市則體現了公共的空間尺度。并非以就探討風景園林自身的自然屬性為起點,對景觀的棲息與感知才是最有價值的研究方式。
風景園林實踐中,可持續理念之所以能被運用是基于“沒有一塊場地是獨立存在的”這一蘊涵。作為設計難題而被展現出來的所有景觀只是存在于更大范圍中風景園林的一部分;因此,在我們的工作中風景園林(居住空間)固有的職責是不能止步于所考慮場地的邊界。對于很多專注于風景園林設計的人來說這未必是有爭議的。很多人這其中也包括這樣的風景園林師,他們都很好地意識到相互關聯的地志/氣候/生物系統位于可持續概念的核心地位。即使不是全部,仍有很多從業者意識到至少有少量的設計方法和材料可以減少設計項目對這些至關重要的系統的影響。
然而,我們很少去經常性地關注可持續的基礎性問題—公平問題的共同關注。因為可持續性基本是關于個體和物種之間的資源分配;因此,基于關于公平的范疇,在工作中我們無法將可持續性放在工作的中心并滿足于僅僅通過技術來處理設計項目出現的問題。恰恰相反,我們必須參與這個基本的公正分配問題和工作,將它延伸運用到場地和項目方案之外。
這里有兩種方法是關于我們處理公平分配資源的問題,而這些資源是構成可持續性的基礎。首先,在更為廣泛的社會尺度上,我們可以以一種鼓勵轉變的設計態度,朝著形成更為合理的資源利用方式的趨勢引導。當然,通過使用較低能耗的特殊材料,使用對氣候敏感的植物,減少養護用水等等方法,我們可以,也應該,去減少項目的生態足跡。然而,我們能也應該能擴展工作范圍,從而超越場地本身,通過場地吸引人們去減少他們的生態足跡。如果不是一個居住空間,那它的一個生態足跡是什么樣的?一個鼓勵生態足跡減少的具體方式是:通過安排例如社區公園、可食用性景觀和農貿市場的規劃設計去改進當地的食物鏈,而且無論何時盡可能地將這些放入我們的項目當中。通過增加低能耗集約運送的運用——使路徑和目的地更有樂趣,以此我們也能鼓勵人們減少能源的消耗。另一策略是通過提供更豐富、更大參與的高密度景觀,專注于創出更高密度、更滿意的聚落達到可持續性。除了去鼓勵更低生態足跡的轉變,我們也能運用關于地志,氣候和生物系統與經濟,文化和社會價值之間的相互影響的知識作為一個支持的基礎。一些人可能會建議超越場所的工作以及嘗試把類似于社區花園和自行車道帶到項目中去,而這些內容是最初沒有在設計綱要中要求的,這超越了專業內容的合理范圍。然而,核心問題在于,作為受聘專業人士的我們必須邁向突破,成為引領的角色和有責任的知情公民。如果專注于居住空間的討論,這個以風景園林為中心的探討能促成居住活動場所的可持續性。文化和社會價值會讓任何可持續性的討論變得更豐富。將多種相關的經濟和生物相互作用在空間角度上的考慮涵蓋其中也會使這一討論更為豐富多樣。
這個關于提倡的建議帶給我們最重要的東西或許是會讓我們明白什么樣的事情是最重要的,景觀可為可持續發展貢獻什么。不同于很多其它的專業人士能評價可持續性或是在現階段社會實踐中的其它不足之處,風景園林師則能在創造力和視覺建議方面去改變現狀。積極的倡議是有潛力以一種減輕并可能預先置換災難發生可能性的方法,去激勵人們重視并處理現今我們共同的生態足跡影響。換而言之,如果我們不持有這樣地態度,則災難很有可能發生。把我們的工作給環境系統帶來的影響降到最低顯然是我們的一個專業職責,利用我們的技術和專業背景去提出有吸引力的方法,用這些方法使得社會可持續性更強,并且因此在更大的效益基礎下使它更公正,這也是可能的。我們應該運用我們的能力和我們的觀點去塑造未來,而不應該僅僅只是提出想法。